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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班倒数第一得了诺贝尔奖

约翰·格登正处在人生最辉煌的时刻。他穿着深蓝色和白色相间的细格子衬衫,双手抱在胸前,收紧下巴,向诸多记者摆出一个矜持又有派头的姿势。

2012108日,瑞典皇家科学院发出通知,这位英国生物学家和另一位日本生物学家山中伸弥,共同获得了今年的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。

可在面对镜头的时候,这位 79岁的老人却把一张中学成绩报告单放在最显眼的位置。在这张已经发黄的纸片上可以看到, 63年前,这位生物学最高奖项的得主在生物课上排名全班倒数第一,并且被授课老师评价为“非常愚蠢”。

半个多世纪以来,无论是进入牛津大学攻读生物学博士学位,还是后来被誉为“克隆之父”、获得国际医学大奖拉斯克奖,格登从没忘记过这些严苛的评语。事实上,这张成绩报告单一直被装裱在一个精致的木质相框中,并且被挂在格登剑桥大学的办公室里。

没有人知道,那位曾经铁口断言格登“在科学领域无法取得成功”的老师,是否听说了这位差生的成就。不过,在格登的母亲看来,自己的儿子当年早已迷上了生物学。中学期间,格登前后养了上千条毛毛虫,并且等它们一一孵化成飞蛾,这让他的老师非常厌恶。“我对这些东西就是非常着迷,它们好像有魔力似的吸引着我。”格登说。

但他的人生轨迹的确差一点与科学擦肩而过。他的父亲希望他当兵,或者学习金融,而格登却报考了牛津大学古典文学专业。如今,格登解释说,当时中学实验课上的失败的确令他心灰意冷,垂头丧气。

不过,在一番混乱的招生工作之后,阴差阳错地,格登进入了牛津大学动物学系。

他的人生开始向科学一路前进。他开始关注“细胞核移植”,并且终其一生都为此深深着迷。即便在这个时候,“差生”的叛逆基因依旧在不时闪烁。当时,格登试图证明,细胞在分化成不同的组织器官之后,并没有丢掉那些“没用上”的遗传信息。他的观点一直充满争议,因为在此之前,已经有不少研究证明了截然相反的结论。

“我只是一个研究生,那些人却是比我资深很多的前辈。”格登说。

同时,很多人也不明白这一研究的意义,因为在当时看来,这个结论没有任何价值。直到半个世纪后,随着克隆技术和干细胞治疗技术的发展,人们才真正体会到了这一研究的开创性意义,它让基本的科学研究看到了光亮。

随着时间的推移,质疑慢慢消失,赞誉开始扑面而来。 1989年, 56岁的格登参与创办了维康信托基金会和 CRC研究所,前者用于资助生物医学领域的科研工作,后者则致力于细胞生物学和攻克癌症方面的研究。

如今,格登获得了诺贝尔奖。

这个曾经的差学生,终于迎来了自己最辉煌的成就。事实上,直到今天,这位年近八旬的科学家依旧每天泡在自己的办公室里,坚持研究工作。那张中学成绩报告单,则被显眼地挂在他办公桌的正上方。

这张成绩报告单似乎给了他一些特别的动力。格登说:“当你的实验遇到困境的时候,拿这个方法激励自己,真的太有效了。